2014年2月13日 星期四

尋尋覓覓的快樂

 淺草小店一樓,就似寶藏一樣,小小店面,卻有不少東西。

 在TOKYUHANDS買了印章和餐巾,做蝶古巴特用,款式香港買不到。
 一些工具,價錢不算貴。
 水性染料和糊染劑,都比香港平一截。
 鍋釘鈕非常漂亮,還有麻線。
 這些皮料,全是細尺寸。因為行李有限。
 皮革書,推介第一本,紙樣製作非常好。
 染了黑色的植鞣,質感好好。
 非常厚的植鞣碎皮合做銀包、匙包。

五色皮料,每張大過A4,顏色好啱心水。

自從愛上皮藝以來,生活也起了變化,平日行街會愛看別人手上和窗裏的袋子。
去日本十多二十次,每次去的都愛攝影,周街跑的拍照、泡書局和歎咖啡。
但這次去東京,和對上次去仙台,卻愛上找皮革店,泡書局也為了找皮革書,逛街也特別留意皮具製品找靈感。照相也照得不太多。
好久沒有這份熱情,過去自己的興趣亦不是特別多,愛一樣東西也不會三分鐘熱度,遇上了就會知道找對了。有點像談戀愛的感覺。
過去曾經對電影、攝影都有過這份熱戀的感覺,回味那為看電影節一天跑四場的狂熱,也回味背上相機一個人上山下海的自由感,如今年紀漸大了,卻很享受那份做皮的專注和靜心。
在東京經過了暴風雪的一天,翌日就放晴,但行程所限,只能改而去池袋的TOKYUHANDS,在那裏的7樓,有一個買皮革的地方,買的東西不多,但發現到有一些植鞣皮,約A4大小,全是裁成方塊,買450日圓一張,皮料摸上手不錯,有1.8MM厚,一口氣買了三張。還有一些牛皮,大過A4,不同色水,一包五塊,顏色質地也不錯,只售1200日圓,又買了一包。印花工具420日圓一支,買了兩支,又有皮革書,一口氣掃了兩本,再到書局買了兩本。此行,算不上滿載而回,但卻感到滿足,尤其在尋尋覓覓的過程,得到一種快樂。


風雪呼呼 小店暖暖 -- 東京行

 很早起來,薄薄的雪路,長長的鞋印,雪還沒下得太大,人們也依舊匆忙上班。
 下午四點左右,在淺草橋站的站前一片白茫茫,連行人也不多,天色變成又紫又藍,雪越下越猛。
 早上在幕張見到一個小女孩在玩雪球呢。
 張幕也蓋上了一層白白的雪,樹也變白,很浪漫呢。
 在暴風雪過後的第二天,太陽公公就急不及待走出來,氣溫也暖了不少,天色一片澄藍,和前一天的暴風雪,宛若兩個世界。
 淺草橋的鐵路底本來是很多水晶店和皮革店的,但都關了門。
 暴風雪不止,淺草很多店舖都提早在三四點就關門。
 本來想找的AND LEATHER兩家也沒有開門。
離開時,雪變得更厚,長長的路,空無一人,有一種淒風苦雪的孤清悲涼。
4月6日去了東京,有點神奇的遭遇,也關於皮革的。
到埗的兩天,天朗氣清,雖然天氣還寒,在1-7度左右徘徊,但太陽公公還是笑得開懷。
到了8號,我一個人走到淺草橋上野一帶,開始尋找皮革店之行。
早在香港找到一些資料,知道東京台東區一帶都是皮革店的集中地,由淺草橋、藏前到上野都有很多皮革匠的老店,其中包括無人不知的岩田屋。
可惜天一亮,就發現天下着大雪,打開電視才知這是東京十多年來最大的暴風雪,更有暴風雪的警示,除了地下街和商場外,很多街上的店舖都提早了關門。但我還是相信從「秘密」一書學會的吸引力法則,只要想,就會見到,別存疑問。
依照原定計畫,背上背包就上路,三點左右,由幕張搭車到淺草橋,因大雪關係在車廂內困了半小時,終於到達了淺草雷門,還看到東京知事選戰的侯選人在風雪中演說作最後拉票,看也沒看,就轉到淺草橋去。一下車,不知是天氣太冷還是心知不妙,心抖了一抖,皮革店在淺草橋車站鐵路邊該有五到六家,但眼前只見白茫茫,風越刮越大,雪花橫飛,長街上九成店舖都關上了門。沿鐵道底走去,連人影也少,長街空空,風雪飄搖,只見到要找的「and leather」兩家店都沒有開門,連燈也沒開。在街道中央,有點像拍電影的感覺,不太真實,天色變成紫紅色,在街燈影照下,雪花也變了不再白,忽而黃忽而紫,心想還是走回頭路去好了,但稍遠處看到一家小店,門前走出一個披上工作圍裙的男子在剷雪,這時我遍身白雪,還斗膽的走上前去瞄它一瞄,卻發現那是一家皮革店,門前的皮料都穿上了厚厚的膠衣防濕。禮貌地先拍掉身上白雪,踢踢腳上的濕土,走進店裏,一陣暖入心的暖氣吹來,渾身舒坦,店分兩層,下層是賣皮料,只見年輕男子在門前剷雪,內裏有個白鬍子老人在木桌前整理皮料,他們像看不到我一樣,自顧自地工作。我打了個圈,植鞣不便宜,但卻看中了兩小包染上黑色的碎皮,染得很光亮,三塊一包,每塊不到A4大,只售900日圓,一氣買了兩包。
上一樓,還有個愛皮之人在買東西,兩個中年女人看了我一眼,日式地鞠個躬,這裏地方不大,卻很多工具,五金,染料,皮革用劑,針綫,工具書等等,琳瑯滿目,還有一些皮製品,很精細的。逛了一個圈,發現比香港便宜,甚至和淘寶連運費也差不多,但畢竟這裏要正宗嘛,索性一口氣買了一大堆東西,由平斬、雕皮刀、麻線、水性染料、糊染劑、很漂亮的鍋釘鈕扣等等還沒買完,大約逛了大半小時,中年女人就叫停了,她說太大雪,要關門了,不停的鞠躬。我也識趣地立即收手,準備結帳離開,誰知這時又走入一個高大的鬍鬚大漢,衣衫單薄,穿著工作服,腰掛一個很漂亮的皮革包,一看就知是皮革工匠,真的有型,跟他擦身而過,又再踏進風雪中,風吹得更猛,雪下得更狂。